EC36词&529复婚日宣发组

【EC复婚接龙】基诺沙之王:剑与玫瑰的史诗(一)

父母复婚接龙活动第一更




1. @墨葭·高考弧鸽·crystal 


Charles爬过了那面开满白色龙沙宝石的花墙。

宫廷里大多喜欢种如火焰般美丽的“马寇”和“绝代佳人”品种,或是娇嫩可爱的粉色“纳西玛”和“维希”,但Charles偏爱的则是白色和淡橙色的月季。西彻斯特的庭院里种满了“艾米丽诺彤”和"艾莲吉列”,四面高高的围墙上都肆意生长着各色的龙沙。以前那个人会在庭院正中的橡树下等他——那是Charles最喜欢的一棵树,他五岁的时候总喜欢在上面打秋千。他会给他的衣扣别上一支新鲜的“查尔斯奈茹”——是一种香味浓郁,花瓣尖上带着浅浅香槟色的美丽品种。然后他会俯下身去吻Charles,轻轻咬着他那泛着水光的、鲜艳的双唇,然后Charles会牵着他的手悄悄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他们拥抱,他们接吻,他们做爱——

Charles吃痛地叫了一声,又赶紧把剩下的尾音咬住,用力嚼碎后吞进喉咙里。那几株蔷薇科的植物都长有细而密的尖刺,稍不注意就会扎破皮肤。他咬着下唇,思索了一会儿后还是决定攀爬这面还不算太高的围墙——这是Charles离开西彻斯特的唯一途径了。很快他的双手都被划得鲜血淋漓。蔷薇花刺扎在新伤和旧伤之间,暗红色的血滴顺着他的指缝滑落,有几根甚至断进了他的手掌里。枝条唰啦唰啦地响着,那些墨绿色的藤蔓上多了斑斑点点的红色花纹,血迹从墙角一直蔓延到墙头,几朵白花被扯落,溅上血点,踩进泥土里。

Charles终于爬上了高墙。他坐在上面喘了几口气,痛觉几近麻木——一同麻木的还有触觉和听觉,可能还有他的语言功能。

他现在只能感受到冷——寒冷从他的指尖钻进去,像是要一点一点地把他吞噬殆尽。Charles觉得自己的下腹就像坠了一块冷冰冰的铅,从身体里传来的闷闷重重的钝痛远比手心尖锐的疼痛更为难熬。他有些担心地摸了摸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黑色的袍子上看不出血迹。Charles能感受到最近自己身体上的不对劲,他纠结着几次怀疑又几次推翻那些结论——但他现在没有时间来思考这些问题了。

巡逻的士兵发现了他,火把的光芒照亮了墙头阴暗的角落。

“陛下,您这是——”他们的队长震惊地盯着坐在墙上的西彻斯特国王,他脸色苍白,棕色的鬈发凌乱地支楞着,那双美丽的蓝眼睛里满是恐慌。

Charles的双手在颤抖。他艰难地伸出伤痕累累的食指和中指,抵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回去吧,先生们。你们从未在这里看见过我。”他的嘴唇哆嗦得厉害——大部分是因为那股无法驱散的寒冷。

巡逻队走远了;Charles几乎是从砖墙上跌了下来,摔在了那片柔软的草地上。可能是落地的时候扭伤了脚踝,他花了一些时间才得以堪堪站稳。没走几步路Charles就闪了个趔趄,疼痛与寒冷让他的意识处在恍惚的边缘。但他拖着那条伤腿,咬着的下唇让自己保持清醒——太多的伤口让他的神经变得迟钝,以至于他过了一会才反应到嘴里弥漫的血腥。

Charles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才来到外河边上——或许是几十分钟,或许是几个小时——他终于找到了那条木船。

西彻斯特年轻的国王失踪了。

整片大陆都在议论这件事。他们窃窃私语着那些留在花瓣上的血迹和草地上令人疑惑的脚印,仿佛每个人都亲眼见过一般。 没有人知道Charles Xavier去了哪里——他是位聪明的君主,将自己的踪迹隐藏得极好,甚至还伪造了几条假的线索。

他就这么消失在了一个平静的夜晚。

“他失踪了。”Erik坐在书房的软椅里,腿上放着一本翻了一半的《永恒之王》,盯着远处教堂顶上的鸽群正出神。

“我知道了,Emma。”他对走进来的女人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将书合上,厚重的封面在落下时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空气里的尘埃为此微微震颤着。

“你不打算去找他吗?”白皇后挑了挑眉毛,玩味地看着他。

“我不想做没有意义的事。”Erik低下头,“你可以出去了。”

“那么这些是财务报表和访问申请,请您尽早过目,”Emma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转身离开时还不忘拉上书房门,“Lehnsherr陛下。”

Erik依然盯着教堂的尖顶。鸽子们飞了一圈,降落在了屋檐和阳台上,把头埋到翅膀下梳理着羽毛。

他的指尖随意地移动着,不远处棋盘上的黑棋便向前进了几步,落在某个格子里。Erik皱了皱眉,又让那枚棋子退回了原处。

如是几次后它最终停在了先前的位置上——白色的棋盘格,远远地离开了黑棋的阵营。

Erik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双唇抿成一条薄薄的细线。

他当然知道Charles在哪里——或者他离开的原因。

那是两个月前一个普通的午后。


————————


2. @•林深时见鹿 


Anna跑过田埂时听见了身后养父醉醺醺的怒骂和酒瓶子摔碎在地面上的声音,但她并不在乎,只是跑得更快了些,像一只轻盈的小鹿那样窜过山间田野。她早已锻炼出了这种本事,大抵得归功于她那个热爱暴力的酒鬼父亲。在一年前她即使跑开了也无处可去,只能在田野山坡上满无目的地徘徊,对着途径的朝她投来好奇目光的旅人恶狠狠地扮鬼脸,偶尔用甜腻的声音和笑容顺走他们的钱包溜去镇上随便钻进哪家店住一个晚上。

但现在不一样了,她现在知道自己该去哪儿。

她在村庄的最东边抵达了目的地,不出所料,那户人家的主人果然正在门口给他的那些花儿修剪枝丫。他隔着老远就看见Anna了,早在她轻快地跑到他家门前时就直起了身子,露出了无奈又好笑的神情:“再这样下去我就该给家里多备一双碗筷搁在橱里,再多买一张床了,Anna。”

“晚上好,Charles,”年轻的女孩儿吐了吐舌头,假装没听见他的话朝屋子里探头,“两个小家伙今天还好吗?”

“Wanda和Pietro都是乖孩子,不会顺走好心过路人的钱包,也不会翘课,”棕发的男人挑起眉看着她意有所指地道,“以及是的,Banner先生向我投诉你的恶行,Anna。”

“他是个古板的老东西,我不喜欢他看着我像在看一条瘸腿的狗那样怜悯的眼神,”Anna捏着自己植物汁液和镇上三个铜币淘来的未知染料染白那搓头发嘟囔道,“你什么时候重新来给我们上课,Charles?”

Charles耸了耸肩,在屋内婴儿的啼哭声骤然响起时露出了苦笑。“如你所见,亲爱的,”他叹了口气朝屋内走去,“我现在实在有点分身乏术——以及,你可以先吃点烤薄饼,顺便欣赏一下我新种的月季。”

Anna这才放过他让他去照顾自己的一双累人的双胞胎,自己则自顾自地在屋外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从小木桌上的碟子里拾了半块薄饼嚼了起来。Charles在天气好的时候经常坐在这里,看看书或者侍弄侍弄花草——那都是双胞胎出生前的事了。等双胞胎出生后,他连给村庄里的孩子们例行上课都难以顾及。

倒不是说Anna有多喜欢去上学。村庄里只有一所学校,又破又旧,仅有的几名老师都是一头花白头发顶着副眼镜的老古董,整天就只会念念书本然后对他们的新帝感恩戴德。伟大的基诺沙王,他们道,联合了北方与南方,让西彻斯特和基诺沙融为一片广阔的土地,让商人免于税收之苦,南方不再为流贼困扰,北方则有源源不断的牧畜与粮食——

Anna知道不是这样。她窝在小酒馆里时听外面的人谈起过那位王,他们脸上的神情呈现出一种难懂的讳莫如深。那位王是靠着推翻前任国王才坐上那个王座的,他们道,他在他们的国家发动了一场长达五年的政变,让基诺沙血雨腥风。那时西彻斯特的人民还天真的暗喜这一切与他们无关,谁料当那位王在位子上坐稳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朝西彻斯特进军。“统一南北,广纳天下”——他如此美名其曰。

Anna知道西彻斯特是被攻打下来的,不是被鲜花和歌鸽子簇拥着送给基诺沙的——但事实也所差无几。战争只持续了一个月战线就推进到了西彻斯特三分之一的国土处,南方人过惯了好日子,流着黄金和乳汁的土地不惯见血。他们那时的国王最终还是答应了和谈。谁都知道不答应也一样,无非是见更多的血,掉更多的脑袋。

谁也不知道和谈的具体细节。但他们都知道,自和谈后,就再也没人提基诺沙的侵略和内乱了,所有人都像是在一夜间被巫师洗去了记忆,开始齐声歌颂歌舞升平的如今。他们同样闭口不谈的还有那个在和谈两个月后就从王宫软禁中失踪的西彻斯特王,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他经历了什么,但大部分人早已默认他已悄无声息地死去,好为基诺沙王的王冠让路。但Anna知道偶尔还是会有人想念起那位温和的国王的好处,就像她在小酒馆里听到的有人的叹息。

“——如果Xavier陛下还在就好了。”

Anna问过Charles他是否知道那位国王去了哪儿——她总觉得Charles什么都知道,就像他总能记住他家门前那么多月季的名字,而Anna只能支支吾吾地说出这是朵红花还是白花。她倒也分不出如今是好还是过去是好,遥远边陲的村庄无非是不疾不徐地过自己的日子,换了多少王都一样。

但她记得Charles的眼神。她的老师放下书本,抚摸了她的头发。“我不知道。”他最终道,“但我想,他一定去了一个美丽的地方。”

那时的 Anna看着他垂下手,落在他微隆的小腹上。她一时感到了些许困惑。美丽的地方听起来很不错,但为什么她的老师会露出那样些微忧伤又怀念的神色?

打断了她的思绪的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那匆忙有力的声音震颤着大地,对这个偏远宁静的村庄着实显得有些格格不入。Anna循声望去,只见一匹黑马从道路尽头风尘仆仆地跑来,每一次蹄子扬起时都溅起一片尘埃。它的毛皮油光滑亮,黑色中不掺杂一丝杂色。那可是匹在这儿难得一见的好马,Anna想,直到那名骑士在距她五米的地方勒住马发出轻叱声时她才发觉他身上的衣服也是一些她叫不上来的,沉甸甸的昂贵料子。

以她这个年龄的女孩的眼光来看,这位不速之客的容貌算得上英俊,但她决定不喜欢他——他不属于这个地方。不属于这个地方的客人往往会破坏这里的宁静,她早早明白了这个道理。

所以,当那位骑手翻身下马,用带着北方口音的低沉声线询问她这里是不是Charles Xavier的住所时,她想都没想就撒了谎。“那是谁?”她眨着眼,用最纯洁无辜的语气道,心知肚明这会对那些过路人造成什么影响,“我和我哥哥在这儿住了好久啦,从没听说过什么Xavier。”

那位男人没有回话,看起来也不像被她的谎言糊弄了过去。他只是那样静静地盯着她,直到Anna开始不由自主地发慌——她到底只是对小镇上的人进行过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说到底她并不知道欺瞒首都来的贵客会让她得到什么样的下场。

但再一次的,那男人让她吃了一惊。

“你想保护他,”他道,分明带着含义不明的微笑,却仿佛在发出叹息,“你们都是这样——有些时候我只想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认为我会伤害他。”

Anna瞪着他。她没听懂他说的半个字,但她的确开始考虑要不要回屋子里去告诉Charles外面有个疯子然后拉着他快跑。不速之客没给她这个机会,他只是偏过头,然后伸出了手,看起来像是要抚摸她的头发——

“离她远点。”

Anna不知道Charles是什么时候走到她身后的,但她的确为能躲避那个奇怪陌生人的触碰而感到高兴,她一溜烟逃到了Charles的身后紧紧攀着他的衣袖。Charles脸上的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他看起来警惕而冷漠,语气也是她从没听过的寒冷。

“你为什么而来,基诺沙的王?”

他在说什么?Anna感到头晕目眩,今天发生的事有些太多了,让她只想好好睡上一觉。那男人看起来又想叹气了,但他只是紧紧抿着唇,手指也攥得用力。

“你确定要在这女孩的面前跟我谈论这个吗,Charles?”

嘿,我足够大到知道你是个混蛋了——Anna正想不服气地冲他那么吼,她的身子就被Charles扳过去了。“Anna,我今天可能没法陪你了,”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情中透露出一股淡淡的疲惫,但他还是朝她微笑了一下,“我相信Grey夫人一定很高兴有你一起吃晚餐,去陪陪她,好吗?”

Anna原本是不想答应的,她不想把Charles一个人和这个古怪的陌生男人丢在一块儿,但Charles眼神中的某些东西让她不得不答应了。“好。”她道。Charles仿佛松了一口气,这让她感到莫名的被欺瞒感。她终于知道John为什么和她抱怨他父母没问他就要了另一个孩子。

但她还是一如既往乖乖和Charles道了别,离开了他的屋子。她爬上山坡时能看见那男人和Charles交谈的渺小身形,然后他们进了屋子。Anna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但奇怪的是一翻过山坡她就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只想着快点抵达村庄南边去享用Grey发夫人永远富足的苹果派。

*

“你原来躲在这种地方,屋子外面倒是还种着你喜欢的艾莲吉列,”Erik一进屋就以Charles最熟悉的方式挑起了一个不愉快的话题,“怪不得连Emma都没找到你。”

“但现在你们还是找到了,不是吗?”

Charles给自己倒了杯牛奶,淡淡地回应道。一年算不得多长的时间,但足够让他想清楚一些事情,也足够让他在Erik找上门来的时候不惊慌失措——他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的。“还有,那些是伊丽莎白斯图尔特,你从来没有搞对过月季的名字,Erik。”

“Charles——”

Erik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一贯如此,哪怕连示好都是坚硬固执的,足以把人硌得疼痛不堪。他走上前来想要触碰Charles的肩头,Charles不着痕迹避开了,装作没看见对方被刺痛的眼神。他早已装作没看见很多东西——Erik愈发高耸的颧骨,堆砌在眉间的纹路,西彻斯特才有的蚕丝面料以及皇室的纹理——显然也不差这一样。

正在这个时候木床上的Pietro又哭了起来,吸引了两个人的注意力。Erik像是刚刚注意到那里躺着两个孩子一样露出了惊奇的神情,仿佛看见了最不可思议的事物出现在他的面前。而Charles没什么功夫去搭理他看见独角兽般的恍惚神色,与双胞胎实打实相处的十来个月足以让他知晓独角兽也是需要吃喝拉撒悉心照顾的。他现在也足以能分辨出双胞胎的哪些举动是出于食欲,哪些则只是单纯地为了吸引注意力——就像现在这样。他把Pietro抱在怀里轻轻哼着摇篮曲晃了两圈,他就乖乖又安静下来了。

当他抬起头的时候他才意识到Erik正紧紧盯着他。现在他的神情像是看见了一群独角兽对他唱歌。“他们真美,”他像是怕惊醒一个梦境那样轻飘飘地道,很久以前他也用类似的语调对Charles说过你真美,“他们叫什么名字?”

“女孩叫Wanda,男孩叫Pietro。”Charles道。他看着Erik走到木制摇篮边低下头去审视那两个熟睡的婴儿,一种无法忍受般地感受从他的胃部涌上,“如果你想要带他们走,至少好好记住他们的名字。”

Erik猛然抬起头。他看着Charles的方式就像是他刚刚以一种极其残忍的方式打碎了他的梦。“你在说什么?”他攥着婴儿床的木制栏杆,骨节发白,“你觉得我来这儿是为了什么——为了从你身边把孩子抢走?”

“难道不是吗?”Charles很少待人刻薄,但至少这一次他不想再和Erik玩什么我们一切都好的把戏,“你在一年多以前,在西彻斯特边陲的和谈会议上酒表现得很明白了——你只是需要一个给你生孩子的人,一个能在你野心勃勃地扩大版图的同时一无所知地躲在皇宫角落帮你把你的孩子们培养成帝国的下一任继承人的人。那个人无所谓叫什么名字,也无所谓什么身份,甚至连性别也无所谓——因为你那能玩弄现实的手下总能帮你搞定一切的,不是吗?包括给一个合适的人一个子宫?”

Erik现在彻底转过身来面对他了。Charles能听见这间屋子里的所有餐具和壁炉里的拨火棍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它们像屈服于某种更大的力量那样颤抖起来,相互碰撞——这让Charles庆幸起他的屋子采用了木制结构。他能感觉到Wanda和Pietro的意识正恐慌地想要苏醒,这让他不由得在心底叹了口气,用心灵感应安抚了他们好让他们在混乱中接着沉睡。

“是你先拒绝见我的!”那男人怒吼道,现在他倒是有血洗基诺沙时的暴君风采了,这让Charles感到诡异的讽刺,“是你,在我带着我的王国回来的时候把我拒之门外的!你想让我怎么做?我征服了整个基诺沙,你觉得我会被一个小小的西彻斯特绊住吗?而我不会,Charles,当我想要见到谁的时候我就要见到谁,就这么简单。”

“我在多年前你选择离开西彻斯特前往基诺沙的时候就说过了,你可以留下,然后我们一起想办法扳倒Shaw,以最小的伤害;或者你也可以就此离开,提着你的剑去基诺沙王座上砍掉Shaw的头颅,丝毫不在乎你在此途中需要砍掉多少个别人的头颅,然后你休想再踏入西彻斯特一步。你选择了后者,Erik。”Charles道,“我们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然而事实证明只要足够强大,选择本身就毫无意义,”Erik向前一步猛得抓住了Charles的手臂,他灰绿色的眼眸中闪烁着阴郁滚烫的火焰,“我做到了,不是吗?我只是觉得孩子会让你更快乐——会让你不再去想那些与我们毫无关系的——”

他不容拒绝地靠近Charles来吻他的唇,分明是带着强迫的力度,但Charles却能在其上品尝出绝望的味道。他没有拒绝他,因为他知道拒绝对Erik来说没有丝毫意义,一贯如此。

“不,你什么都没证明,Erik,”Charles任凭他紧紧抱着自己,他只是附在他耳畔用最轻柔地语调吐出最残酷的字眼,“你只是证明你玷污了和谈这个词——以及,你是个残忍的强暴犯,Erik。”

当Charles被困在西彻斯特宫殿等着那些贵族准备把他献给即将到来的基诺沙君王时,他不止一次想起过两个月前的那场和谈。那本该只是个普通的下午,就像Erik离开前他们彼此相伴着度过的那些温暖怡人的午后一样,就像Erik离开后他独自一人坐在书桌前批阅公文的午后一样。

但当他回想起位于西彻斯特边陲的行宫的那个午后时,他只能回想起紧锁的大门,流淌的汗水,被揉碎一地的查尔斯奈茹和浓郁到近乎令他作呕的石楠花的香味。

——————————

注1:伊丽莎白斯图尔特也是月季的一种。没错我跑去查了orz

注2:石楠花的味道……嘛,懂的都懂,算是个暗喻吧(已经说的超级直白了到底有什么暗喻的必要啊喂)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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